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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故乡情

隆回县   10-25 10:07   来源: 隆回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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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故乡情

文/啸林谷主


故乡是一根永久牵挂的线,我对父母的眷恋宛如父母对大山的眷恋。我每年至少有四五次回家,每次回家都要在家小住三五天。每一次回家的离别总是带着丝丝隐痛,这种隐痛不单是对父母的留恋,更多的是潜意识里的情愫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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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湾里


看着家乡的留守老人,记得他们壮年时期曾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看着眼前一座座风雨飘摇的老木房子,勾起了对那些久别又难逢的童年发小、那懵懂少年欢乐时光的回忆,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谷主老家


故乡是一根不愿触碰的丝弦。这一次趁着孩子十一小长假,带着孩子走一趟我时刻不忘的灵魂之乡旅。孩子虽然未生于斯长于斯,但他的血液里依然流淌着与我一样的对乡土的浓浓亲情,他和我一样爱着这里泥土的芬芳,沁甜的泉水。


家乡金秋的十月,五彩斑斓,秋风送爽,簌簌飘落的叶片,还归于根土。稻田里队列着一排排稻草人,它们仿佛是在庆祝汗水浸染的丰收。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稻草的芳香。蓝天中飘过朵朵悠闲的白云,仿佛在暗示着天底下忙碌的身影:你们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当我回到被烟薰黑的陈年老木房子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烟薰味儿。儿子远远地叫喊着“爷爷,奶奶!”,父母立刻从屋里迎了出来,堆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的笑容迎来了太阳般的灿烂。


农村人爱劳动已成习惯,父亲拿着弯刀出门给羊割草。他来到一片青草地,弯下身子,便立刻响起“沙沙”的割草声,流着草汁的断头处散发着浓浓的青草味,草屑沾满了他的全身。我也跟着他的节奏在重温着我少年时期曾经熟练过的每一个动作,那温暖的阳光带不走岁月里的苦涩。


二表婶在我家屋前种了一小块地,她平常喜欢来我家与母亲唠嗑一小会儿再去地里侍弄。听二表婶说,她在家里感到孤单难受时就会过来陪我母亲说说话。平时在家里的人很少,能说话的地方也不多,一个组加起来也就只有不到20个老人在家,而且分布稀散。放假时多了一些小孩的影子,偶尔能听到稀少的笑闹声。其它时间打破山村的宁静就只有风声,雨声,闷雷声和鸡鸣犬吠了。



我母亲一边织着敬菩萨用的竹篾方箱,一边陪着二表婶说话。母亲编织的菩萨篾箱只有2毛多钱一个,父亲砍回自家山里的竹子,锯成小段,母亲将它剖成竹片再开始编织。她只有做这个,才不觉得无聊。有时候满娘也会从上面屋场走下来坐一小会儿,有人陪的日子,母亲才会觉得轻松。


母亲的记忆力超好,所有亲戚的电话号码,她一般不用翻电话薄。还能背小学课文,能记得村里大部分人的生日,穿针引线等活儿全都不在话下。母亲的眼中视全天下人都是好人,所以她很受大家的尊敬。二表婶坐了一小会就去地里采摘糁子,但她没摘到多少,就感到力不从心有点累了,于是她就地坐了下来歇息着。


我又见了二表叔,他说话声音很大,还是与当年做事一样雷厉风行,一见面就会喊喝酒。我记得上次陪他喝了两碗,那次我们叔侄俩相谈甚欢,他平常喜欢一个人看历史剧和新闻。二表叔的故事从盘古开天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元明清史到近现代,包括一些时政要闻,他都能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我很佩服他的口才和记忆力。因为平常很少有人听他讲故事,我能认真地听他讲下去,他是最开心的。其他大部分老人一般都把精力专注到耕耘田地和喂养牲畜的事儿上去了,所以平时他这方面共语者很少。


二表叔家离新仁四叔家近,我去到他们家里,没看到人,后来听说四叔摔了一跤住院去了,四娘可能一时外出,他们都慈善信佛。我这次没来得及去探望四叔,希望四叔早日康复。


第二天我去了小婶婶家,小婶婶我们叫“满娘”。她家的屋角落里堆放着一大堆冬瓜和南瓜,老家的农村每个家庭基本是这样瓜粮满仓。村里的大部分瓜蔬红薯土豆大都是拿来喂猪的,人只是随季节象征性地尝几顿生鲜,如果猪吃不完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烂掉。满娘见我上到门来,连忙要给我做饭吃,我说吃过了,她马上给我煮了山板栗,又炒了我最爱吃的南瓜子,用袋子装好叫我带上。听小婶婶说,她有玄晕症,前不久一下子就晕倒在地,醒来后第一时间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我母亲立马给堂弟打去电话,堂弟从镇上匆匆赶了回来,带她去了医院。堂弟就在附近做水电,杀土猪。十里八村谁家有土猪一般都要他上门去宰杀售卖,土猪一般只有由他去卖别人才会相信是货真价实。



每次回家进我自家门之前,必先去两个同学家屋里去晃一圈,有时吃点什么,有时喝两碗凉水也是甜的。罗中桂是村里的全能医生,我们虽是同学,但他总按辈份叫我叔。我父母哪里身体不适,一个电话,他就会骑着摩托车迅速赶到。只是最近在邵阳市深造,一般要到节假日才能回到乡里,我在这里顺祝他通过这次考试,能晋级成为司门前镇第二个拥有“全科医生”的执业证者。


路过同学陈立军的家门口,只有弟妹带着侄女侄子在家,是回来过这几天小长假的。这次忽然没他在家的日子,感觉有点空落。没办法,现在家里他的木材生意也没啥好做的了,近段时间他只好改行到邵阳城里发展去了。



同学陈立勇的禾场里长满了杂草,读小学时,我俩每天一起单程走5里路上学,初中每天单程走15里路。我俩多次坐同一条长凳子,同一张桌子,拉上陈立军一起逃课,在老鼠过禾堂的树底下打一天字牌。即使这样,他和黄政良同学却还是一直包揽着班级的一二名,军官猛子也考过数学100分。


黄政良和我两届都同桌,只是他进了重点二中后就少了初中三年同窗。黄政良进二中后又顺利进了湖大,听他同学提起他后来在湖大依然名列前茅,虽然羡慕嫉妒,却不恨。只是这家伙和我联系虽多,但在我面前却总是装低调,生怕我哪天不服他把他的轮胎给卸掉了。这一次黄政良也回家了,我们相隔6里毛马路,由于路况极差,我俩没有见面。他的时间也紧迫,只能把有限的时间用来全程陪伴父母。正如他所言,我们这一辈子还能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只能用小时去计算了。


我们远行的游子,每回一趟家,在父母眼里只是一个非常珍贵的瞬间。非常感谢像罗中桂,陈立军,戴正生,戴顺文……守卫在家乡附近的这些年轻人,当父母有需要时,我们都是找他们去求助。


父母在,才算有个大家,他们才是连着根的那棵大树。老人不需要豪华外在,不需要山珍海味,只要在粗茶淡饭之余,他们能感受到有儿女记挂着他们,他们就会心满意足。故土生存发展的空间有限,难以让人留下,意却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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